把网络经历写成日记,带你了解互联网财富的那些事!
很久没上网了,有网友居然以为我人间蒸发了。
其实不然,这隐没的日子里,我正经历有生以来第一次炼狱般的磨难。
或许,农民的出身奠定了这灾祸的根——有同事离去,临别,将自己一件保暖衣送我。看看很新,天气渐冷,就收下了。先用肥皂洗,再于冬日下曝晒,然后,下雨天穿起来。有点不舒服,只以为是心理因素,穿几天或许就好了。然而,还没穿两天,腰背就痒起来,隔着衣服挠抓,可是,越抓,就越痒。忍不住了,就更拼命地抓,恨不能把那层痒皮扒下来。
晚上睡觉,发现先前挠抓的地方起了好多水泡,周围皮肤红得发亮。心想那应该是病毒,于是很愤怒——什么玩意!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就鬼魂附身一样贴着我干嘛?又想,水泡,抓破它,水流出来,过几天一干疤,就好了吧。想到就做,腰部鼓胀的水泡就都给挤破了。不曾想,水到之处,原本不痒,却又痒了,于是又抓,很舒服地抓,很愤怒地抓。恨不得像抓小偷一样把病毒给抓出来。可是,我错了,我发现,病毒就像蚂蚁,又像马来巨蜥,凡是它们那肮脏的尖齿或唾液接触到的地方,就又遭感染了。对于病毒,我的抓挠,正像撩扒之于烈焰,恰好帮了它的忙,我的指甲帮它们更迅速地到达了更广泛的区域。我想象着,我就像一座房子,我的腰背就是砖墙,病毒就像小偷强盗一样,一块块的把墙上的砖块撬下来,大摇大摆的搬走了。痛痒得急了,真恨不能像拆砖墙一样,自己把疼痛的地方拆掉一个大洞。但是,我又明白,除非我把整堵墙都拆掉,否则,是没法把这些可恶的东西从我的躯体里驱赶出去的。我又觉得自己像一件衣服,而这些可恨的东西就像蒙了面的小偷,我看不见它们,但它们正明明白白地一根根地抽去我的经纬,自己正慢慢变得虚空。我又感到我就是我,而痛痒处正盘踞着无恶不作的魔鬼,我仿佛看见它们在我红肿的皮下疯狂地撕咬,甚至听见它们贪婪地啃食我肌肉吸吮我鲜血的声音和欢畅满足的浪笑。它们在我眼皮底下明火执仗地打劫我欺凌我我却一点奈何也没有。我的愤怒慢慢在消退,以致全无。我翻过来覆过去,爬起来跪下去,我一点火气都没有了,我哀求:饶了我吧,你们快点离开我吧!唉哟——妈啊——
彻夜未眠,但天却准时亮了,起床铃照样响起来,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月考、改卷、统分、分析考试成绩、找问题学生谈心、家访——得人钱财,替人消灾,工作还得一件件地做啊!
不能笑——当然也笑不出来;不能哭——哭也没有用!
不能喊……不能大声……不能快步……不能伸腰……我只能弓着腰皱着眉哭丧着脸来去匆匆……
拖到周末,必须去看医生。
结论是“带状葡萄症”。(本地俗称“火葡萄”、“火龙”、“长蛇”——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罕见的恶病。)医生吓了一跳: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打针,吃药;吃药,打针……
老板来问候了,财务来关心了,同事来献策了,家长看望来了——我病了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这个天涯小镇熟悉我的每个角落。有的很着急,说要赶紧医,不然,一旦合围,就不好了(眉宇间焦急万分,言下之意就是弄不好要死人);有的建议赶紧去大医院看,万不可掉以轻心;也有人说,不要紧,先前也见人害过,在什么太阳下山的时候找什么人掐一下,再念几句什么咒语,画个什么符,配以秘制草药,三五天即可痊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自然也就六神无主了。
正是病急乱投医。趁了放学,我随了食堂阿姨,去拜访那据说三五天就可治愈此病的民间“专家”。沿着小巷,阿姨一直和熟人打着招呼,我却满怀希望,心里盘算着:不怕凡夫害恶病,只因市井有高人,横批,妙手回春。
七弯八拐,来到一处低矮破落的所在。大门微敞,门框已被白蚁蚕食得摇摇欲坠,房顶上好大一片没有瓦片,权且用塑料薄膜遮挡着风雨。我心里一沉,难道真是“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无妨有卧龙”吗?
千呼万唤,黑暗的房子里摇摇晃晃出来一位灰不溜秋的婆婆。乱蓬蓬的发,凸起的眉骨、瘦挺的鼻和尖翘的下巴,配以凹陷的嘴、腮、眼眶,整张脸就像一块山地。我心里微微一凛——这不是少儿节目里的人物吗?无非是将黑氅换成了灰衣罢。
婆婆并不说话,带我来的阿姨叽叽咕咕讲了一通,婆婆就冲着我走来。我一瞥她的双眼,只见得两个灰灰的圆圈,却未见得黑白,骇了一大跳。但转而一想,不怕!她应该是冲着我身上的“魔鬼”来的。
婆婆撩起我的衣襟,旁边看热闹的大姐向我竖起一个食指,我明白,意思是要一百元。大家都没说话,因为我不会讲也不会听福州话,她们也不习惯国语。我只微微一冷笑,区区一百元,我的健康才值一百元吗?婆婆就伸出鹰爪一样手指甲,冷不丁在我的身上一掐,我差一点跳了起来。咬紧牙关,等她围着红肿掐了一圈,我已是泪眼婆娑了。此时,我的一个家长赶来了,一番言语,说今天时间不合,交代我第二天再去画符,同时要记得去打消炎针。我很疑惑,就问,用什么画?答曰墨汁。
晚上又去看医生,打针的间隙,我就和医生聊,墨汁是否是有疗效,医生不置可否地说,以前没有抗菌药,民间也有这样的疗法,大概墨汁里面含有对付这种病症的物质吧。
一回来,我就迫不及待地倒出我的“一得阁”,掣了毛笔,一遍又一遍地往我身上红肿的地方挥毫泼墨。真是奇了——这墨汁一上去,不仅红肿处黯然失色,连疼痛感也顿时消减。我不禁感慨万千:呵呵!难道病毒也怕遭抹黑吗?难怪啊,薄熙来一到重庆就高调打黑,原来红与黑,从来就势不两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痛得心慌了,自然也管不了许多。黄猫黑猫,能抓老鼠都是好猫!执业医生打针拿药,民间草药擦洗涂抹,一得阁墨汁轮番覆盖,折腾一星期,红肿消减,疼痛渐轻。
上网一查,此病又名“水痘疱疹”,其病毒先天蛰伏于脊柱神经,一般不发作。致病诱因很多——年老体衰、艾滋病、注射免疫性疫苗、慢性病……“阿昔洛韦”有临床疗效……
渐渐地,红肿不见了,疼痛也轻了。偶尔不痛,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没有房子可以租;没有爱人可以找;没有钞票可以挣,人啊,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千万不能没有健康!什么都可以有,但千万不可以有病啊!
人生于世,健康,真好!健康,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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